宗余听到这里的时候,突然就忍不住了。
寡淡冰冷得就像一块冷玉的他,竟仰天长笑!
坐在他身旁的许六月,眼睁睁看着他的眼角,流下了一滴泪珠。
“搬走了……好一句搬走了。”
宗余撑着手臂,缓缓起身。
他没再看沈清儿一眼,只是神色恍惚,道:“大火烧得那样旺,院子里血流成河。整个蛮夷的人都知道,两大武学世家遭遇横祸。
可到了你们宗家的嘴里,就是轻飘飘一句搬走了!
呵……伤人之举?好一个伤人之举啊!你可知道,你祖母的伤人之举,是什么?
是逼着我母亲喝下落胎的汤药!是一路对我母亲赶尽杀绝!是灭掉了我母亲母族和外祖两大家族!
宗清儿!你告诉我,这是误会吗?这样的伤人之举,你能原谅吗?”
“不!不可能!”
沈清儿不可置信地从石凳上起来。
她拼了命的摇头:“不……不会的!我们宗家……我们宗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!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!”
说罢,她试图上前抓住宗余的手,却被宗余一个闪身躲过。
“兄长!你信我!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的!父亲这么爱你和扎缇姨母,又怎么舍得这样待你们呢?还有祖母……
祖母这个人虽说严苛,对权势看得很重。可是……可是这样害人的事儿,她也不会做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