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谁知,这一个马屁,还拍到马蹄上了。
人家宗余压根就没有他想的那种意思,还直接当着钱庄所有伙计的面,让他张萧下不来台。
张萧心里头郁闷啊,又不能表现出来,只能笑着赔罪,希望宗余和许六月莫要多思多想。
许六月是一个可以一心多用的能人。
她的眼睛正在快速地浏览账簿,耳朵却听着宗余和张萧的对话。
当她听到张萧说的那些‘场面话’,心里头好笑极了。
怎么?
你们张家人就那么有能耐啊?我们‘万隆钱庄’还求着你们来上工呗?你们家里头的人离开了我们钱庄,我们钱庄就开不下去了?竟值得你这样子安抚人?一再保证你们家里头的人会过来继续上工?
我呸!
我呸呸呸!
呸你全家老小一脸唾沫星子!
“不必了。”
许六月在心里头鄙视完张萧后,便淡淡开了口,道:“不管是两年后,还是两日后,你家里头的人都不必再到钱庄里来。
我们‘万隆钱庄’是个讲道理的地方,从来不会逼迫别人来我们钱庄上工。既然你家里头的人有自己的事儿干,我们也不会挡了你们的阳光大道。
更何况,我们‘万隆钱庄’也不是外头的流动摊子,可以让你们如此随意。想走就走,想来就来,把钱庄当什成么了?当成你们张家人的后花园,任何时候都可过来走上一遭?还是当成外头的马车牛车,想上就上,想下就下?”
许六月头脑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