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个时候,最先开始帮忙拿账簿的那个伙计,终是站了出来,道:“夫人……咱们有一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什么事儿?”
许六月顺着声音望去。
只见那伙计和另外几个伙计,神色都有些不安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“说吧!我受着。”
得到了许六月的许可,那伙计终是咬了咬牙,道:“这……回夫人话!方才夫人提起账簿时,所说的……所说的一个叫郑燕儿的客人,她……她是张掌柜的媳妇儿。”
那伙计说完这话,立即就把头垂下了。
而许六月呢?心里头顿时清明了许多。
“郑燕儿,是张萧的媳妇儿?呵……”
她冷笑道:“如此说来,也就难怪了。难怪每一次郑燕儿过来,都只存一万两银子。并且,每个月都要将这些银子取走。难怪有关于郑燕儿的所有账目,都是张萧来记的。”
说罢,脑子一转,又突然道:“不……张萧的媳妇儿,不是忙着在家带孩子吗?她竟有空,每个月两次地往钱庄跑?并且每一次,都携带着一万两的银钱?她区区一个弱女子,难道不怕被打劫吗?
兴许,这一万两根本就不存在!郑燕儿,也根本没有来钱庄存银子。这银钱是存是取,不过就是张萧手中那一支笔的几个笔画罢了。轻轻写几个字儿,做个假账,每个月就能有一百五十两的银子到手。
如此猜测,不知有没有冤枉你们?嗯?张全?张萧?”
许六月后头的这一番话,倒是没有证据的。
所谓的假账和银子根本就没有出入,不过是她的一种猜测罢了。
当然了,这也不是没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