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将军?你还打算当个缩头乌龟,躲在你母亲身后吗?”
对于宗将军,许六月也是不嘴软的。
即便听沈清儿哭诉过宗将军对宗余母子的找寻和思念,知晓宗将军并不是那始作俑者。
但宗余母子这么多年受的苦和痛,以及那两大家族的性命。在许六月看来,多多少少也跟宗将军太过懦弱,保护不周有关。
而今日,许六月跟宗余的主要目标虽是宗老夫人。但要想逼宗老夫人主动开口承认罪行,就少不得攻击宗将军。
于是,许六月的话,便只能怎么重怎么来。
“我虽是第一次见宗将军,但跟宗将军的爱女清河郡主,却是相识的。
清河郡主是个率真直爽的人,并且爱憎分明。虽是个女儿家出身,可她却勇敢果断,十分有担当。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总会冲到最前头。既有勇气,又讲义气。
本以为,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儿,宗将军一定费了不少的力气。至少以身作则,是少不得的!
可如今看来……呵,清河郡主之所以能有如此善良的心,如此直爽勇敢的性格,大多是遗传那死去的长安公主吧?
毕竟……宗将军也不过如此!一大把年纪了,还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,只会躲在那老虔婆的羽翼之下,没半点儿男人该有的责任和气概!
也不知以前上战场时,你是怎么打的胜仗?这威远将军的名号,你又如何撑得起来?宁国的民心,又是如何被你揽到身上的?”
说罢,还不等众人惊叹,又道:“我寻思着,宗将军你也没瞎啊?旁人认不出我夫君是谁也便罢了,难道你也认不出吗?
我和我夫君都站在这半天了,你硬是一句话都不吭。真不知你是沉得住气,还是胆小如鼠?”
许六月字字句句没挑明宗余的身份,却又字字句句在证明宗余的身份。
一些年纪轻的公子哥儿和千金小姐们听得迷糊,但上了年纪的那些老一辈,心中却有了思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