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扶摇冷笑了声儿,道:“我什么时候儿害怕过?难道我有说过,不请大夫了吗?
不过是为了大伙儿的运道,所以迟一个晚上罢了!之所以将你拿出来说事儿,也不过是想让你知道什么叫冤枉,什么叫委屈!
要不然,以后岂不是人人都能编排我?毁我名声儿?呵!母亲眼下这是什么意思?只许周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吗?
原本还好奇,怎么于妈妈这般年纪了,还能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。原来,都是因为有你这个主子的缘故!
我为了大伙儿的运道着想,所以想要推迟一夜诊脉。到了你嘴里,就成了心虚,害怕?
若我真有了身孕,难道能在一夜之间毫无痕迹的流掉吗!”
言毕,沈扶摇又嗤笑了声儿,道:“母亲倒还有脸说没任何地方对不起我?呵……有是没有,你自己心里有数!”
“诸位主子莫吵!”
于妈妈素来还算精明。
今日见庄眉宁豁了出去,又见沈扶摇如此‘心虚’。
不免,有些心急。
为了能早些将此事儿了了,好解庄眉宁的心头恨。
于妈妈眸子一闪,倒也不介意弄个鱼死网破:“今日的事儿,说到底都是因为奴婢!倘若不是奴婢多嘴多舌,诸位主子也不至于闹成这副模样儿。”
说罢,于妈妈又道:“奴婢既已犯了错,定是要受到责罚的!但在受责罚之前,奴婢倒想说句公道话!不为了自己,不为了二夫人,也当为了北定侯府!”
于妈妈跪着挪到了最前头,咽了咽口水,道:“敢问侯夫人,奴婢为何会有如此疑心?难道是奴婢天生心思歹毒吗?还是奴婢闲着没事儿干,想给太夫人献唱一出好戏?
若是唱戏,奴婢为何不诬陷旁人,而来诬陷侯夫人您呢?奴婢在说那番话的时候儿,有半句张扬吗?可曾是真的要害您?”
言毕,于妈妈又问:“奴婢之所以疑心了您,难道不是因为您方才的那一阵反胃干呕的模样儿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