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扶摇一边儿抹着鼻涕子,一边儿可怜巴巴地问。
那模样儿看起来,倒有点贼头贼脑的。
‘噗嗤’的一声儿,太夫人倒还真被沈扶摇逗乐了。
“你呀,实在像个孩子!”
说罢,太夫人又道:“快别哭了,那些惹人难过的话,咱们谁也不说。”
言毕,又道:“眼下最要紧的,是要为湛哥儿处理好后事儿。边疆那头不能没人!据说湛哥儿出事儿时,埋伏他的是匈奴细作。
朝廷对此十分寒心,已派人前往匈奴讨问明白。也许,过不了多久,边疆又会是一场大战。
而咱们侯府历代都没有侯爵之位空虚一说。所以皇上的意思,是想要咱们尽快选出一个人来,承袭爵位。”
“那……”
沈扶摇听言,迟疑问道:“皇上中意了谁?祖母又中意了谁?”
“按道理说,老侯爷没了,理应由儿子袭爵。但可惜的是,你与湛哥儿没能留下一个孩子。那么没有儿子,便只能由兄弟接上。”
太夫人看了一眼沈扶摇,道:“皇上的意思,是让咱们自己来选。我自己,倒是中意北哥儿的。”
“北哥儿……”
“是啊!北哥儿是湛哥儿的嫡亲弟弟,也是他父亲的嫡次子。按照顺序来排的话,也是该排到北哥儿的。三房那头,承哥儿到是个好孩子,以后定会有出息。只可惜,他不是二房所出。
而长房那头……我有私心,定是不愿。”
言毕,又道了句:“咱们侯府这几个男儿郎,其实谁都比不得湛哥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