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什么时候儿起,自己的心思倒是越来越多了?
难道真如旁人所言,女子一旦出嫁,便会处处身不由己?
呵……
或许吧。
想想自己尚未出阁那会儿,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。但那些烦恼与这几年所经历的事儿相比,倒不值得一提。
“主子……”
终于,在沈扶摇的又一次叹息中,趣儿开了口:“您可再再唉声叹气的了!小心明儿个起来,眼睛又肿得像核桃一样。”
自莫止湛离开以后,沈扶摇便经常梦魇。
下头的人放心不下沉扶摇,就轮番守夜。
今夜,正巧轮到趣儿。
“可是我扰到你歇息了?”
沈扶摇心里烦闷,又不知和谁去说。
趣儿在帷幔外头开了口,沈扶摇自是收回思绪,应上一应:“趣儿啊,你回自个儿屋里去睡吧,不必顾着我。”
“主子!您没扰着奴婢,是奴婢担心您。”
趣儿见沈扶摇回了话,便赶忙爬起身,点了一盏微微摇曳的烛:“您说说,您都忧虑成这样了,怎么还能让奴婢离开?
让奴婢丢下您一个人,奴婢可做不到!再说了,若让霓裳姐姐她们知道了,不知该如何说教奴婢了。”
“你这是担心我,还是担心你自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