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一瞬,才接受空空荡荡的厨房。
要不就是他凌晨回来又凌晨出门,要不就是彻夜未归。
淅沥沥的小雨从窗口打进来,在大理石柜台上浸出一大片无规则的水渍。
沈愉初弯腰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,走过去,往窗外看了下,木然关上窗。
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用半个饭团一杯美式凑合解决掉早饭,沈愉初乘电梯上楼,经过大办公间,故意没往李延山的工位那边看,大步流星走进办公室,头也不回地掩上门。
为什么不想看呢?
她问自己。
ivy留了一台胶囊咖啡机没带走,沈愉初选好澳白胶囊,摁下开始按键,抱着手臂漠然听机器咕叽咕叽。
可能多少带点赌气的意味吧。
气他夜不归宿,气他夜不归宿也不解释去向,气他夜不归宿也不解释去向并且不联系她。
不论她是不是名正言顺有赌气的立场。
咖啡制作完成的“滴”提示音和背后“笃笃”的敲门声融为一体。
“进来。”
时隔一夜而已,沈愉初竟然已经开始觉得他的容貌陌生。
但大男生纯真灿烂的笑容依旧像夏末清晨的第一缕微风。
沈愉初稳稳端起白色的马克杯,不动如山,“什么事?”
语气冷冰冰的,表情貌似也有点生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