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过了一会儿才接起,对她主动打电话的举动明显感到有些意外,“我在邻市,怎么了?”
沈愉初抬眼瞟了眼精致高耸的富丽堂皇,楼内的灯火比月光还要亮几分,“我在你家楼下。”
电话里传来悉悉簇蔟的响动,脚步声、衣料摩擦声,他似乎在往外走。
不一会儿走到室外,门关闭的闷响声之后,听筒被吹出呼呼的风声,“我现在回去,你先回家,我到了去找你。”
“没关系,我等你。”沈愉初静了下,声音轻淡得快听不见,“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而后漫长的停顿,让沈愉初数度以为通话已经停止。
重重的风响,一下一下撞上她的耳膜。
那头呼吸突然变得粗沉,连同嗓音一道沉闷。
“一定要说?”
他知道。
原来他是知道的,她要说什么。
鼻尖发酸,沈愉初喉头哽住,一下答不上话。
反倒是季延崇先开口了,应机立断开门密码报给她,“你先上去,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空无一人的大宅,灯光全然熄灭,紧闭的窗帘尽数隔开窗外的人间烟火,比上回还要显得寂凉几分。
沈愉初将所有灯打开,把清洗护理后的礼服挂进衣帽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