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岁还是紧张,盯着黎厌没撒手。
黎厌只好说:“是我惹哭的,我没生气。你做的对,小孩哭,总该哄一哄,不然嗓子越哭越哑怎么办?”
他说的认真,谈岁所有的紧张烟消云散,她抿唇点头,泛红的眼眶涌泪。
医生又给小男孩开了些药,小男孩看着那一包包刚被叠起来的白药丸,脸都皱成了一团。
谈岁好笑地看着,说:“好好吃药,才好得快哦。”
小男孩苦着脸,离开时经过黎厌身边,停下来,鬼头鬼脑的对黎厌说:“是你把我惹哭的。”
黎厌寒下脸,“男孩子,你还哭?好意思?”
小男孩冲他扮鬼脸,理直气也壮,“我是小孩。”
黎厌挥了挥拳头,凶巴巴地威胁,“正好,我就爱打小孩。”
小男孩压根没想到上一秒还在哄人的哥哥会来这一出,顿时吓得呆了。
直到医生来给谈岁瞧伤时,小男孩才反应过来,哇地哭了出来。
又哭了。
黎厌和谈岁面面相觑。
小男孩的妈妈走出老远,听到男孩的哭声,才发现孩子没跟上来,便折回来抱起孩子。
伤口处理完,黎厌扶着谈岁回家。
走上三层台阶,打开楼下的推拉门。往里走是可供住户休息的大厅,墙壁挂有山水画,四角一张圆桌分别配三个凳子,走过大厅,往左拐是电梯。
凭印象,谈岁摁了十八层。
黎厌摁亮二十层的按钮,低头说:“记住没,是二十层。”
他清越的嗓音在头顶响起。
谈岁愣了下,呆呆地“哦”了声。
原来是二十层啊,记住了。
门是密码锁,黎厌单手扶着谈岁,抽出另一只手准备去按密码,刚输完两个数字,手又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