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没有这路灯,恐怕他已经飞出去了。
顾样反手抱着路灯,瑟瑟发抖。
恰在此时,路灯亮起,
灯下尘埃飞扬,如雪。
黎厌弯腰把滚落在地上的棍子捡起来,扬手往顾样身上砸。
像是早预料到顾样会蹲下来,黎厌手中的棍子只在空中虚挥了一下,下一秒便调转方向狠砸向顾样。
一股重力迫使顾样和地面亲密接触,鼻子撞的生疼。
他干咳着,四肢百骸也疼的要命,“我错了,黎厌,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。”
黎厌抬脚踩在顾样背上,腿上用力,顾样的脸和地面再次摩擦。
少年手里拎着一根木棍。
路灯给他镀上光晕,夜空中他仿佛夺命的神撕开天边将一道黑暗掷落人间,眼底冰凉,无情且骇人。
只听黎厌漫不经心地问:“还有呢?”
他毫不犹豫再锤一棍子,显然,等答案等的已经没了耐心。
少年语气懒散,状似颓懒,身体精瘦,唇红齿白,乍一看人畜无害。
可他脚下毫不留情踩着的人正在呻吟,打破了这种表象。
腿上被偷袭的地方伤口醒目流着血,黎厌却像不知疼般,毫不在意。只是发狠地踩着脚下的人,恨不得将人踩入深渊。
顾样懵了,被揍得脑子生锈,被疼痛扰的无暇思考别的,一时回答不上来。
黎厌脚下用力碾着,憋着火,“我再问最后一遍,还有呢?”
顾样浑身发抖。
还有什么?还能有什么?
他究竟有多罪大恶极?
忽然想到刚才被校服罩住的谈岁,顾样颤抖着说:
“我不该……不该对谈岁动手。不该不小心划伤她手背,不该推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