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黎厌垂首观察着女孩的细微神情,并不着急。
来都来了,还不想让别人知道。
明明关心,还要偷偷的。
看来谈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穿着道服的人早就站了起来,俯视谈央。
不知过了多久,谈央终于撑着身子艰难坐起来,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,疼得嘶了一声。
他摇摇晃晃站起来,语气发狠,“以后不许再去学校找谈岁和黎厌的麻烦!”
谈岁张了张嘴,惊讶的说不出话。
道服男是窄巷里黄毛的哥哥。
他口中开跆拳道训练馆的哥哥。
看这情形,应该是踢馆成功了。
无论是论人力,还是财力和利益,谈央不混这行,且有实力雄厚的谈家做后盾,对方根本没法儿报复。
谈央肆无忌惮,不顾一切,不怕破相,不怕受伤。可对方不行,没有他的那份孤注一掷,也不敢有。
但谈央做了折中的选择,并不打算砸人饭碗,他只是想来警告馆长——黄毛的哥哥。
黎厌轻轻摇头。
如果他没有告诉谈岁,抑或谈岁不来,那么谈央做的这些就无人知晓。
值得吗?
现在来看,是值得的。
因为是为了谈岁,她值得有人为她义无反顾。
谈岁轻轻呼出一口气,收回目光,悄悄往外走。
就像从没来过一样。
没人知道。
走在长街上,正午的阳光驱散秋天风中的凉意,枫叶飘落,铺了满地金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