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三四道黑影贴着院子后面的围墙翻身而过,他们刚跃出院子,脚才着地,就被埋伏在附近的士兵拿下。两方打斗的声音惊动了院子里的人,墙外的士兵不再遮掩行动,接二连三翻入院子。
顿时,墙里墙外都成了煮沸的一锅粥,好似白乎乎的米粥表面泛起了扑腾不止的气泡,热闹非凡。
刀剑相拼,躲在正门外的士兵也听见响动,没有犹豫,冲进了紧闭的院门。
一时间,尘嚣满天,左邻右舍都被士兵安排着退出了巷子。院子周围,被士兵包围的水泄不通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尘埃落定,二十来个黑衣人被士兵从院子里押解出来,一匹高头大马行到院子前。
齐将军坐在大马上,低头垂眼,看着被按着跪下的黑衣人,最后押上来的是一个一身淡雅长袍的镇长。
镇长被人拿刀抵住脖子,死气沉沉地耷拉着脑袋,不言不语,仿佛对这一切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齐将军不由皱眉,心里隐隐不安。
“这么容易,就把他逮着了?”岳小烟有些难以置信。
吃了两大桶掺着迷药的白米饭,四人还是精神抖擞。他们立在长街的一家酒楼上,凭栏而立,正好望见士兵围堵小院子的场景。
赵炎并不起疑心:“如果不是我们分辨出迷药,也不能发现镇长不对劲儿。”
“但他都不去确认一下我们是不是昏迷了,就直接回去召集人手搞事情,也太不符合他蛰伏十年的人设了——”时如聩面色不太好,为了演好被迷晕的戏码,他都没来得及多吃几口面。
其他三个人都是把迷药当调味粉,混着饭菜大口咽下去了。只有他被臭的胃口全无,一口没吃到,就指望着趁空闲到外面吃一口正常的饭菜垫垫肚子。
可是谁能想到,这个镇长这么心急,都不查看一下他们,想来是对自己的迷药十分有信心。
最边上的陆裁手里捏着一张小纸条,纸条微卷,一看就知道,这是刚从送消息的小竹筒里取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