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这一关窍,孙涣林向着北边拱了拱手:“巡按大人奉的乃是当今圣上的旨意,皇恩浩荡自然会查明真相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陆渊没有进公堂,而是径直绕去了偏门。
当他推开门便看见孙涣林不屑的目光:“陆老爷不敢上公堂,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
“孙大人此言差矣,分明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上公堂……董大人,您关押的犯人可是都要堂上走一遭?”
“不认罪的犯人确实如此。”董方笑呵呵道,这话气得孙涣林又是一哆嗦。
“爹爹。”孙芊扶着他,娇声道,“莫生气,莫要同山野小民一般见识。”
“草民确实不过一介山野小民,余生也不过仅有一愿,守一人到终老。若二位不是连草民这一愿望都要破坏,今日草民亦不愿进这衙门,也不愿为难两位。”
为难?
孙涣林只觉得荒唐,这人即便与程、夏二人有旧,天子都在这里,莫不成还能翻了天去?
说话间,几人进到了董方的书房。
“董大人。”夏子榆突然间道,“本官有一文书放在了房间的桌上,您能不能帮我拿过来。”
“下官这就去。”待他离开,夏子榆交代了周围的衙役,让他们都退离书房周围。
随后,书房的门被阖上了,孙涣林就看着那位年轻的师爷走到主位下首的第一位置坐下。
……
而在夏子榆房间翻找的董方被人从后面点了穴道。
吴三思从他身后闪出,看着昏睡在桌前的董方,搔了搔下颌:“县令大人,得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