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翡将那药膏在自己的手心里揉热,才缓缓涂抹在主人泛红的掌心里。他轻轻地揉弄着,一寸又一寸丈量过少年的指骨。
【真是修长又精致......】
阿翡在心里微微惊叹,竟是连身上刺痛的鞭伤都忘了。
少年的手看起来犹如美玉雕琢般精致,可触摸时,却没有玉石般的冷硬,而是绵软温凉。
揉着揉着,阿翡无意识越凑越近,已经超出了某种正常的距离。然而这时,周淮晏却忽然抽出了手,声音冷硬,
“把衣服穿上。”
不知为何,明明那伤是他亲手打的,可周淮晏看着看着,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烦躁。
“......是。”
阿翡愣住,心中忽然生出些失落。但还是依言去穿衣服。
雪白的里衣沾黏了伤口,顿时晕染开一片鲜红。
“——等等,”
周淮晏忍不住又开了口。阿翡不明所以抬头,
“主人,怎么了?”
少年面色不愉,
“去拿伤药,擦了再穿。”
“......啊?”
阿翡呆了一瞬,忽然意识到什么,眼里立刻涌起欢喜的星星来,
“是!奴这就去。”
片刻后——
周淮晏看着眼前捧着药盒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猫,陷入的沉默。
他那句话的本意,是让阿翡自己擦完药再穿。却不想后者误会了。然而周淮晏看着阿翡身上那过分可怖的鞭痕,终是微微叹了口气,
“怎么拿条带刺的鞭子来?”
那上面专门带有极为细小的刺,别的鞭子几十下去最多也就是些青紫伤痕,可若是刚才那条,若是几十鞭子下去,便足以要了命。
可面对少年的问题,阿翡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笑,也不答。
“罢了,就当给你长长教训。”
周淮晏把人拉起来。他坐着,阿翡站在面前,这个高度差刚好是最好涂药的距离。
“若再有下一次......”
少年取出些伤药,细细涂在小猫胸前的伤口上,
“我会毫不犹豫把你送到北境去。”
“主人!”
一听会被送走,还是北境,阿翡立刻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臂,语气里瞬间带了哭腔
“奴......奴不会有下一次了!”
然而周淮晏这一次却不曾被他可怜的模样打动,脸上依旧是冷淡的表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