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仿佛也没什么表情,因为他的声音十分冷淡,跟平时的爽朗毫不相同:“昨天她是跟爷出门了没错,但她半路就扔下爷走了。”
“那老奴没什么好说的了。老奴看不清脸,无法辨认。众位大人说是就是,众位大人说不是就不是吧。”鲁嬷嬷说着,曲膝行礼,“老奴年纪大了,昨晚一夜未曾睡,此时实在支撑不住,乞请告退。”
“唔,下去吧。”风长天淡淡地道。
思仪还想再守着棺木多看主子两眼,鲁嬷嬷抓住了她的手,近乎强硬地将她拉着离开。
思仪生出了一丝希冀,抹了抹眼泪,悄悄地问道:“嬷嬷,那里头不是主子?”
鲁嬷嬷一张脸板得死死的,不说话。
回到清凉殿,鲁嬷嬷脚步不停,直进了姜雍容的屋子,拿起钥匙,开了那只盒子。
思仪还想提醒鲁嬷嬷不要乱动主子的东西,就见盒子打开,里面放着两只绢袋,一个上头写着“阿姆”,一个上头写着“思仪”。
鲁嬷嬷把两只绢袋拿了出来。
鲁嬷嬷的那只里,放着西郊的田契地契和房契,并十来个下人的身契。
思仪的那只里,放着南市里一所宅子的地契,还带一间铺子。
“这是……”思仪的声音颤抖起来,“这是什么时候备下的?主子她……她真的……”
“还看不出来么?”鲁嬷嬷眼一闭,泪珠滚滚而下,手里的地契捏变了形,“不管那棺木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她,我们都没有主子了!”
棺木被抬出大殿。
大家的目光追随着棺木,神情都有几分复杂。
但保皇派以文林为首,上上下下无不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,若不是要顾忌一下悲伤的姜安城,他们当场就要欢呼雀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