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很快开了,开门的是韩妈。
若按以往,韩妈大约有心“砰”一下把门关上。
就算不敢关门,大约开完了人也就僵在了门边,绝不敢多动一下。
可这会儿,韩妈脸上虽然有肉眼可见的迟疑,但竟然开口说了一句话:“风、风爷来了?”
脸上甚至还挤出了一个笑容。
只是挤得颇为勉强,灯笼在风中晃动,忽闪忽闪的光映到她脸上,这笑容显得十分诡异。
风长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,此时忽然觉得心里咯登一下。
“怎么回事?”风长天看着她,“你不怕我了?”
那句话显然耗尽了韩妈所有的勇气,风长天一开口,她就扛不住了,急忙后退:“我我我我回禀大小姐去!”
然后一溜烟地撤了。
风长天才懒得等她回禀,抬脚就往里走。
那日故意放那白袍人回北狄,他当夜就暗中跟随,到今天已经两个多月了。
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姜雍容了。
现在他人已经在雍容的院子里,这里有雍容走过的地面,有雍容抚过的家具,有雍容呼吸过的空气……到处都是雍容的痕迹,让他的心剧烈地跳动。
越剧烈,越愉快。
——风长天,你要争点气,先把道理讲完,再来谈儿女私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