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珍大脑一片空白,又听邱松大言不惭,说道:“好好想想,就算公主不要脸面,那薛勉为你丢官丢丑,怕是日后连盛京也呆不下去。看在过往的夫妻情分,我不嫌弃公主不守妇道,愿意重新接纳。”
元珍本是迟疑,听得这话,眼神冷如霜冻。
假如她手上有一把匕首,此刻便会毫不犹豫把人给宰了。
“来人,把人堵上嘴,丢到柴房。”
吩咐完,元珍匆匆出宫。
皇宫,御花园。
彼时的楚长宁,用完午膳,听从皇祖母和母亲的嘱托,散步走动,便于生产。
挺着腹部,不过走动片刻,腰腹酸软得很,寻间亭子歇凉。
闻得元珍公主求见,把人召来。
楚长宁捻起个蜜饯儿放到嘴里细嚼慢咽,等元珍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,不免迷惑:“本宫实在弄不懂你,兜兜转转这些年,难得薛统领心中不曾放下你,而你心中亦有他,何必在意那些世俗眼光,错过一生,现在不努力追求,难道等年长老迈再后悔?”
元珍眼眸低垂:“我嫁为人妇过,早已匹配不上,不想叫他为世人指指点点。”
“狗屁,自以为是,你怎知薛统领会畏惧流言?”楚长宁恨她泥巴糊不上墙:“说来说去,只是你不够胆色去爱。”
元珍嗫嚅着嘴唇,辩驳:“不是的。”
“那你亲自跟他解释。”
话落,元珍顺着楚长宁的目光,见到花簇锦攒的满堂红树后,走出身披银甲卓尔不群的男子。
约莫二十六七的模样,轮廓刚毅,眉宇却温柔得似和煦春风,叫人浑身暖洋洋。
把这里交给两人,楚长宁起身,由着夏竹的搀扶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