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假山后走出一人,面颊上的泪痕抹去,可眼角却还红着,布满了红血丝,见到楚长宁,元珍又惊又怕,质问道:“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?”
楚长宁本不欲理睬元珍,做了亏心事的人,还冲人甩脸子。
她眯了眯眼,道:“听说贤妃娘娘准备给公主议亲,是贤妃娘家的一位侄儿,刚才偷偷摸摸见面的人,莫非便是你的那位表兄?”
元珍咬了咬下唇:“你敢威胁我?”
楚长宁轻笑:“我有什么不敢的,公主难道忘记了,上次公主诬陷人,我当着太后皇帝的面都敢将你推入荷花池,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
记忆回笼,元珍浑身发抖,要是被父皇知道,非扒了她的皮不可,还会连累……
元珍不敢深想,见楚长宁转身要走,急忙拉住她的袖摆:“你敢往前走一步试试?”
楚长宁没理身后人的威胁,又往宴厅的方向走了两步,元珍紧紧抓住她的袖口,不肯放,服了软:“别告诉父皇,父皇知道,定会杀了我的。楚长宁,就算你讨厌我,好歹血脉上我是你表姐,你不能害我呀!”
楚长宁冷笑:“我把你当表姐,你有把我当表妹吗?五岁时,你打碎了太后寿宴上的一尊玉观音,转头把罪责推到我头上……从小到大,你刻意栽赃过多少回?”
元珍就知道她不好说话,委屈道:“你想要什么,我赔你就是了,去年抢你的红宝石发簪,大不了我给你就是。”
楚长宁眸色淡漠:“公主,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?”
元珍觉得她得寸进尺,可现在是自己有把柄在别人手里:“你说,你想要什么?”
前面的主道上有宫人急忙奔走,好像出了什么事,楚长宁大力扯回袖子,步伐匆匆来到主道,随手拉过身边的一个宫人询问。
那小宫女气喘吁吁,道:“千秋宴上,不知是谁往匣子里放了一只血淋淋的老鼠,皇后娘娘惊吓过度,昏厥过去了。”
等宫人离开,楚长宁自言自语道:“记得没错的话,皇后属鼠,这不是有人故意咒她嘛!”
等楚长宁赶到宴厅,宴会上的官眷已被御林军包围,谁都不许离开一步。
出来难,进去容易,楚长宁轻易入了宴厅,与长公主对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