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又等,不想这对父子没有进城,在距离盛京十里远的驿站住了下来,对外说是荣国公身患恶疾,是从前打仗时落下的老毛病,不宜挪动,需静养些时日。
皇帝同大臣们商议了诸多,下了一道又一道圣旨,回回被林三郎给不痛不痒地驳了回来,托词也是五花八门,回回不重样。
那厢林三郎与荣国公在驿站现世安稳,这厢皇帝食不知味,辗转反侧,偏偏下面的一干饭桶也拿不出主意。
眼见皇帝肉眼可见的消瘦,楚若英献了一计,着林贵妃亲自去请人,至于三皇子,该呆在广安宫,继续呆在广安宫。
驸马的计策,果然奏效。
翌日,荣国公父子果真进了城,进宫觐见皇帝。
刚站在金銮殿上,脚跟儿还没稳住,荣国公父子便被一群御林军拿下,押去了刑部地牢,连夜审问,生怕中途出了乱子。
当夜,还真出了乱子。
刑部与皇宫起了一场大火,有叛军攻进了城门,直达皇宫的方向过去。
此时,外面天色大黑,行人寥寥无几,从主街传来刀剑相击的铮鸣声,引得吹灭灯盏早早入睡的人纷纷披了件外衣起来,着人守好门庭。
公主府里十数位护卫和仆役,还有前不久刚添的护院,乌泱泱的一群人,共有六七十人,分别将高门偏门守好,不放任何人进来。
满盛京的官眷们战战兢兢,彷徨又茫然,也不知天色大亮后,又是个什么光景?
是正统占了上风,还是那谋逆的反贼占了上风?
楚长宁披着一件翠锦缎面子的披风,边上镶了一圈雪白柔软的兔毛,衬得她的小脸只有巴掌大。
如果她没有记错,这世荣国公父子造反的时间,好像提前了。
再多的,她记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