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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,程玄伸出手,冷抽一口气。

楚长宁拧眉:“又怎么了?”

程玄佯装着:“胳膊麻了,抬不起来。”

“你昨儿不受还好好的?”他的话,她一字不信,喊了声“秋萍”。

秋萍上前要去服侍着喂药,程玄薄唇轻扬,讽刺一笑:“县主既是想报恩,怎的交由下人代劳?”

楚长宁无奈,从秋萍手里接过药碗和汤匙,起身行了几步,坐到床沿边。

程玄咽下一口,不满道:“县主是报恩还是报仇,这是要把我烫死?”

这一回,楚长宁细心地吹了吹,晾得温一些,才往他唇边送。

“好苦。”程玄紧皱眉头,下巴指了指蜜饯儿。

楚长宁以汤匙舀了一颗,塞到他嘴里,如此往复,喂下一碗汤药,足足花了一刻钟。

还是照旧等程玄睡着,她才离开。

只是今儿她没诵读心经安眠,而是讲起了儿时母亲哄她入睡的小故事。

“禅师同他的弟子下山,沙弥对世间俗物,皆不识。

师父一一告知:“黄牛,为农户耕田;马匹,出行打仗都需要它;鸡犬,能报时,能守门。”

沙弥恭敬听着,没一会儿,见一豆蔻年华的女子经过,沙弥惊问:“这又是何物?”

师父正色告之:“这是老虎,人近之者,必遭咬死,尸骨无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