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比之下,衬托得她好像落入泥里一样狼狈。
也不知自己招谁惹谁,吃了一顿苦头,搞得狼狈不已,还被程玄那厮瞧了精光,她此刻无比想念华服美食。
程玄不知楚长宁内心的埋怨,方才还怪腔怪调,等扫见她白玉无暇的脸蛋,被杂草树叶割伤数道红痕,沁出小米粒大小的血粒,立时下了马背,阴着张俊脸。
上下打量,他从她脸上移到外衣染了血渍的胳膊,下移地落在她怪异的站姿,嘴唇张张合合,最后只问了一句:“疼不疼?”
楚长宁扁了扁嘴,无比委屈:“疼,快疼死了。”
上方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,原来是李筠回头搜寻时,注意到了被压弯的那丛茅草。
“表姐,来我这边。”从山道高坡跳了下来,李筠站定后,循循善诱道:“表姐,你忘了允诺我的那些话吗?”
程玄比楚长宁还了解她,什么允诺不允诺,她一直最在乎的,只有她父母:
“楚长宁,长公主和驸马在盛京等你回去团聚。”
李筠慌了:“你胡说,表姐,你不能相信他,长公主驸马在前面等着跟我们汇合呢!”
程玄低低轻笑了一声,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件儿。
楚长宁接过辨了辨,道:“这是我爹爹的贴身之物,程玄,我跟你回去。”
她试着挪步要走到程玄身边,表明自己的立场,刚挪动一步,钻心的疼,刺入血肉和经脉。
她咬牙坚持,下一秒见程玄大步上前,道了一句“得罪”,弯下腰,小心地避开她手臂上的伤口,将人从地上抄起。
他轻扫了一眼怀里的人,转头冷脸看向身侧,吩咐:“来人,将逆臣李筠拿下,孤,要把他剁成肉泥,喂狼。”
楚长宁下意识抓了抓他胸前的衣襟,牙齿发颤地说:“我一直把他当做弟弟一般看待,你可不可以留他一条活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