驻足片刻,等阿花爹回来时,手中提着一荷包的细盐,发怔。
这可是外面买不到的好东西,阿花娘念念有词:“咱们这邻居啊,太大方,这还没有进项,连饭都快吃不上,还从嘴里省下拿来给咱们,这袋盐够一家三口吃上半年,以后还要对他们更好些。”
与此同时,林家院子里,一家三口对着桌上的饭食,没什么胃口。
初来乍到时,还好些,认为西北的饭食别有一番风味。
可日日食猪羊肉,腻歪得慌,集市上的蔬果大多不新鲜不说,翻来覆去,就是老几样。
食欲不加,自然人愈见消瘦。
时间如白驹过隙,一晃两年过去。
这两年间,盛京发生许多大事。
一年前,皇帝赐婚永安伯之孙女和新科状元郎,除了永安伯和心腹大臣之外,遭到朝中大臣们反对,以陈太师在内的各朝中重臣们,期望皇帝能听从先帝遗愿迎娶永安伯孙女。
更有御史当场撞柱,身故。
不听群臣谏言,皇帝仍是一意孤行,坊间百姓们隐隐传出暴君之流言。
同年,永安伯驾鹤仙去,陈太师因身体缘故,辞官回乡。
礼部卫侍郎调任离京,至黔中任府同知,同是正五品的官职,因地方官员绞尽脑汁儿想被调回皇城,受天子重用,卫青云亲自递折子调任这一举动,令人捉摸不着头脑。
远在西北的楚长宁听闻时,稍稍讶异。
也不知是巧合,还是什么,因为前世的卫青云被贬位七品小知县,任职地,正是黔中。
彼时的楚长宁正与楚若英外出狩猎,眼神追逐着山林里飞奔的一抹灰色,低声提醒:“爹爹,兔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