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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九月的西北, 金乌炙烤着辽阔的土地,昼长夜短,环抱群山绕斜阳。

因白日与夜晚气温骤降, 阳光充足, 此地盛产的瓜果脆甜多汁。

临街的铺面有茶楼有饭馆,还有一家唤忘忧酒铺的铺子。

整个城镇都晓得那忘忧酒铺的掌柜, 是个弱冠之年的儿郎, 身段纤瘦, 穿着身碧青长衫,一双眼睛跟鱼峰山脚下的一汪湖水似的清灵,比西北的女子生得俊俏。

这日炎热难耐, 楚长宁扔下手头的一应活计儿,躺在凉椅歇凉。

守铺子半日, 也不见来个人, 索性将大门一锁, 回家用饭。

吃饱喝足,她顺走半个搁井水里冻过的香瓜,咬一口, 凉津津,格外解暑。

一直到夜间,酒铺子生意才好起来。

“林小郎, 给俺打三两刀子酒。”

“欸, 来了。”

好不容易忙完,有个黑影罩来, 楚长宁一抬眼,瞧见阿花拿着只酒葫芦。

她麻木接过,问:“还是老样子?”

阿花应声, 等接过酒葫芦一掂量,分量不止二两,约莫有三两多,每每自个儿来,分量总是比别人多。

是不是说明,林小郎对她与众不同?

给过铜板,阿花高兴地往回走,来到小巷口,迎面撞到一个威武壮硕的青年男子。

见到人,阿花扭头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