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页

听得母亲的话,袁圆意识到什么,慌忙解释:“母亲,你误会了,是女儿自己不小心踩到裙摆摔倒,不关县主的事。”

可这番话,越解释,好像永安伯畏惧权势,不得不忍气吞声一般。

楚长宁眉宇笼罩阴云,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:“夫人这么担心女儿,可出了事,第一时间不是去关怀另府千金伤势,反而来质问本县主?”

听女儿把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,永安伯夫人一时在心里暗骂怎么生出这么个蠢东西,一时又有些心虚,应答不上,只是陪着笑脸:“许是臣妇没看清,都是误会,还请县主原谅臣妇一片爱女之心。”

楚长宁弯腰去扶袁圆,离得近些,听得袁圆低若蚊吟地一句抱歉。

她诧异看向对方,扫见对方面上情真意切,是个好姑娘。

心底那点子不快,不好发作,楚长宁温声细语:“寻个御医,瞧瞧额上的伤口,仔细些,莫要留下疤痕才好。”

袁圆眨巴着眼睛,羞愧到无地自容:“谢谢县主。”

她不想把生母想得太坏,可母亲破天荒领着自己去到荷花池看锦鲤,难得对自己关切非常,现在想起来,怕是有所预谋。

幸好她邀请时,县主没去。

想到这里,袁圆脊背窜起一股凉意。

和永安伯夫人分别,一路官眷宗室们问切,她们轻点下巴,径直朝宴厅过去。

穿着这一身出席宴会,果不其然,楚长宁迎着宴厅里官眷们投来的惊艳目光,坦然自若。

瞧着那精湛的刺绣技艺,有官眷忍不住同身边人窃窃私语:“这身宫装,似乎是御衣局领头女官的技艺?”

“是啊,那位女官向来只为皇后绣制凤袍……”说到这里,那人愣住,心底盘旋升起的一个念头,又觉荒谬无比。

最近盛京都流传开来,传言大长公主一家为皇帝忌惮,要被抄家问斩,这看着不但不像是问罪,反而像是……

现实由不得多想,很快有尖细的嗓音唱道:“皇上驾到,皇太后驾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