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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珍浑身瑟瑟发抖,看啊,她父皇过世不过三年,怀远侯府这帮无耻之徒便开始欺她辱她!

闻得元珍求见,楚长宁慵懒来到前厅,擦身走过时,扫见那福着身子的元珍脸颊似有红肿。

脚步一顿,她扫开的余光,又被重新拉回去,细细掠向那一惯高傲的元珍公主,此刻脸颊上清晰的呈现一枚五指痕。

楚长宁葱段儿的纤指,轻挑起元珍的下巴,眼底映出那枚指痕:“谁干的?”

“是驸马。”元珍咬了咬嘴唇:“两年前驸马以臣女不肯召他侍寝为由,想要纳妾。臣女替他纳得一名姿容不错的良妾,却不想驸马这回在外养外室,那外室还是个清倌儿。臣女要同驸马和离,请娘娘成全。”

“和离,公主怎么能和离?”楚长宁一顿,又说:“公主休夫吧!”

元珍的心绪犹如连绵的山峦,跌宕起伏。

没想到事情进行得会这样顺利,元珍本以为这已是最好的结果。

被打搅午睡的楚长宁,不免带着几分火气,还有那么点不快。

她可以欺负元珍,但元珍被怀远侯府那一杆子窝囊废欺负,这令楚长宁十分不爽:“怀远侯府怠慢公主,驸马私德有亏,有损皇室颜面,当抄家问罪,贬为庶民。公主意下如何?”

元珍几乎没有犹豫:“但凭娘娘做主。”

这话,令楚长宁秀眉舒展。

到这时候,元珍还拎不清地替怀远侯府的人说话,那就是个棒槌,楚长宁也不会管她。

“好了,事情也办妥,回你的公主府耐心等着。”

得到楚长宁的答复,元珍福着身子告退,背过身去往外走出两步,停住:“在家族和儿女的大事上,我母妃选择牺牲女儿,保全家族富贵。但大长公主和驸马却能舍弃荣华富贵,带着娘娘逃去西北。还有父皇,那时父皇能记住娘娘爱食葡萄,却从不记得我的喜好,明明太皇太后是我的亲皇祖母,眼里的关切从来都只有娘娘。五岁那年太皇太后寿宴打碎了贡品,我害怕被父皇皇祖母责罚,于是将错事推到娘娘身上,是我错了,我只是有点嫉妒。”

楚长宁似陷入回忆里:“是啊,那时候不管本宫如何辩驳,先帝和皇祖母总是不信,只因本宫不会掉眼泪,不会示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