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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春栀夏竹拔腿出门,还不忘带拢房门。

“夫人,娘子,皇后,生气了?”程玄横出个脑袋,看她。

“没有。”楚长宁温吞地回答:“天色不早,还是早些歇息。”

“真没有,可朕总觉得皇后有心事。”初时,程玄便知楚长宁不是心甘情愿同他夫妻相守,而是在密谋着些东西,近半年的观察,也足够看出大致轮廓。

在西北时,她并非一时玩兴,鼓励那西北女子去投军……

她未来宏图的规划,需要一个拥有足够权势的位置,于是愿意委身于他……

是的,他一直都知道。

他愿意装聋作哑。

只是很多时候,程玄更希望楚长宁能试着相信他,依赖他。

楚长宁古怪看他:“皇上是想说阿花?可那不是你默许了吗?”

当时在西北,楚长宁刻意没有回避,一来是试探程玄对女子投军的反应,二来,等于在他面前过明路。

换作从前,以程玄敏感的内心,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楚长宁不信任他,要同楚长宁大吵大闹发脾气。

努力学着如何爱人,也逐渐尝到被人关怀的幸福滋味儿,程玄不再是得不到糖果的小孩,他知道自己该要什么,未来期待什么。

所以此刻的程玄灵台清明:“朕是你的夫君,你我夫妻一体,是这世上最亲密之人,以后遇到任何难事,都可以和为夫说。”

楚长宁敷衍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