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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程玄侧坐贵妃塌边沿,楚长宁双手放置他的唇角,扯着上扬了扬:“整日板着张脸,小公主都被你吓坏了。”

李容嘉极会看脸色行事,见状,嘟着肉粉唇,举起一双摊开的掌心:“父皇,儿臣知错,请父皇责罚。”

这话,自打小公主会说话起,程玄听得耳朵长茧子。

调皮捉弄人,屡屡同自己作对,恨不得把他活活气死。

上辈子,他一定是欠李容嘉,所以这辈子被她讨债来了。

“你年岁尚小,顽皮些,也无妨。”哎,他哪里敢责罚,太皇太后可是一门心思护着呢!

程玄不同小孩子计较,顺手抱起楚长宁一条小腿,搁在膝上,施以指力轻轻揉捏:“今儿早些用晚饭,让奶娘早些哄小公主睡觉。”

同眠共枕几年,楚长宁一瞬明白这厮话中深意。

入夜,楚长宁在夏竹和春栀的伺候下,沐浴完,身上还残留着水汽。

光影斑斑,帘帐之内影影绰绰。

甫一上前,从帐内伸出一条长臂,捞过楚长宁的胳膊往里带。

头顶天旋地转,再回过神时,她跌在对方怀里,后背抵着一具火热的男性躯体。

程玄充斥着强烈占有欲的眼神,至下而上缓缓扫过怀里身段玲珑有致的明艳女子,近年,她透着清冷的眉目,带着丝昳丽,便如此刻分明慵懒至极,水润的眼眸似秋水荡漾,无端生来妩媚。

一缕鸦青色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指腹,暖香侵袭,程玄目中幽深,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。

珠幔,芙蓉帐,一室暖香。

忽地,平地一声惊雷,将夜空照得透亮。

几乎本能的,楚长宁将面前歪缠的人推开,伸手抓过滑下肩头的衣领,系上盘扣,余光不经意对上程玄探究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