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拉帕垂着眼,未持枪的一手扯住安室透的头发、把安室透下意识想去看诸伏景光的脸扭了过来,头发带动着后脑上的伤、让安室透顿时一痛。

“不准看,”格拉帕带着笑容,却十分不满地继续缓缓道,“那是我的,是我好不容易救下的苏格兰,你凭什么看他。”

缠绵着恐怖温情的词语从格拉帕口中吐出,“那是我一个人的…… ‘朋友’。”

“……”安室透眼神沉了沉,开口问道,“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……朋友?”

“我和你可不一样。”

“朋友当然是要保护起来的,放在我身边,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见,”格拉帕这么说道,“他很容易受伤、很弱小,没有我的话一定会死掉的。”

像是被打开了话夹子,格拉帕顿时喋喋不休起来,“然后他早上会叫我起床、给我做饭,晚上也会给我铺床,等我下班回来,我说我回来啦、他还会対我说‘欢迎回来,格拉帕’……”

“我以为保姆也能满足你的这种需要。”安室透打断了格拉帕,“还有救下苏格兰,你就不怕被组织发现问责吗?”

“不是保姆,”格拉帕像是抓不到重点一样,认真又带着点恍惚地反驳着安室透的前一句话,“保姆死掉的话,我不会这么难受的……”

“呯!”

看准时机,安室透一把握住枪口抬起、打断抓着他头发的手,反手将身后的格拉帕按倒、一枪击穿了対方的右小腿,然而格拉帕锋利的手术刀也抵在了安室透的脖颈上。

两人仿佛又僵持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