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一拂从警局回来时,看到傅任背着手在走廊口来回踱步,问:“云知呢?”
傅任下巴一别,往太平间方向,“那老管家回来之后,两人关门说话呢。祝枝兰那边处理好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前几日还在和骆川说要如何堤防,想不到这次连林老爷都惨遭毒手。这些人,倒是愈发猖狂……”
沈一拂递去了一个“谨防隔墙有耳”的眼神,傅任说:“这一层的人给我清空了…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查。”
“怎么查?我在警局外看到金五爷的人,他们和那帮子警察蛇鼠一窝,即便我们介入,至多也就是表面上应付,到时还不是不了了之?”
“对付这些人,自然也要使一些非常手段。”沈一拂的神“色”晦暗不明。
傅任领会了他的意思,稍一颔首,“之前你让我送嫂子回去,那现在……”
话没说完,沈一拂看到云知与福叔走出门,迈步而前,本想掏出手帕,但看她眼上无泪,唯有眼底仍赤红着。
福叔看得出他们有话要说,点头走开。
沈一拂凝视着她,她脸上虽无血“色”,但还不到摇摇欲坠的程度:“小七那边,估计得过二十四小时才能放人,抢包的确是漕帮码头的人……虽不是小七的人。”
她微颔首,声音微微哑着:“他们口中的‘五爷’,名头很大么?小七好像颇有忌惮。”
沈一拂不否认,“此人姓金名武,在天津地面是个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,论资排辈,比小七早入了漕帮十多年,漕帮派系复杂,早年内斗后四裂,尤其是……小七近些年将产业挪到上海,单轮在天津的势力,自是不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