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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璃钟,琥珀浓 容九 929 字 2022-10-17

“我的表哪有坏……”

车上的喇叭响了两声,他不能再久留了。

他说:“我必须走了。”

她抿了抿唇,不敢再耽误他的时间,知他顾虑什么,倒退几步,跨回到校门内,他往车方向迈步,车窗拉下时,冲她指了指手表,意思是“快回宿舍”。

等车离开,她的大脑才后知后觉恢复反应力。

踱到校园里,走到路灯较为明晰的位置,开始端详这块手表。

表盘是不同角度不同“色”泽的深蓝,表壳和指针呈金“色”,黑“色”表带戴着有些年头了,表镜却几乎没有划痕,可见手表的主人对此很是珍惜。

可是,她明明在等他答话,怎么忽然换起表来了?还让她回上海等……

等?

他让她等他。

……这是听懂了她的话了么?

云知在“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她”这个问题上纠结到半夜,连入了梦都在彷徨,以至于第二日上课都差些迟到。

第二个问题虽然答案未明,第一个问题她心里倒是有了谱。

蔡校长说自己因年龄大来不及重学许多知识,她尚且年轻,又何必急于一时?

下课后,她当机立断去找马老,告诉他自己决定要学完高中课程再考学,她将竭尽所能,但凡能成,明年自会来试,要是实力不允许,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做好基础。

三位教授听她这么说,固然略表失望,又难免欣慰,皆觉此女踏实谦逊,目光长远,不仅是学习能力强,尤其人品也难能可贵。

而教授们的办公室都在一栋楼内,此事一传十,十传二十,之后两三天换了课的云知依旧没逃过成为关注点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