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淮也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,和他碰杯:“喝吧,今晚不醉不归。”
寂寂良久。
“他该二十一了。”许迟川又给自己开了一罐。
“应该长高了,也长帅了。”
“我第一次给他过生日的时候,他高兴坏了,那天他亲了我,那是我们第一个吻。”
瞿淮安静的听他说话,看见他靠着栏杆,坚强到脆弱的脊背。
“那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喜欢,只是知道我不愿意亲的是别人。”
“瞿淮,”
这是第一次许迟川那么认真的和他说话。
“我看得出你们相爱,”
“他那么强大,没有什么能把你们分开。”
“真好,你们不用分开。”
许迟川醉了,满嘴胡话,全说给一个名字听。
说他想他,说他爱他,说他等他,祝他生日快乐。嘴里还颠三倒四不停念着句诗,瞿淮听了好几遍才听明白。
他说,迟迟长夜终有时,总是百川必归海。
穆时海,百川必归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