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姑娘。”琳琅福了福身,从食盒里取了一些装进小盘里,掀开竹帘出去了。
院中的几个洒扫婢女分到了点心,高兴得如分着了宝似的,正吃得津津有味,却见一人着竹青长衫,身姿挺拔,大步跨进院来,问道:“你们家姑娘可在里头。”
“见过世子。”琳琅忙低身行了个礼,“姑娘正在里头坐着呢。”
陶渺听见外头的动静,命青竹将棋盘取来,正欲起身相迎,闻朗已掀帘进了屋。
“表哥。”她唤道。
闻朗轻轻点了点头。
自她到了安国公府以后,陶渺总觉得闻朗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,再不似先前那般热络,总与她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。
尤其在听说她要改姓闻的时候,眸色复杂,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她,最后只是笑了笑,说往后能有个妹妹实在太好了。
两人几乎一碰着面,就要下棋。待青竹自屋中取出棋盘,两人便坐在院中的连廊下对弈。
连廊有树木荫蔽,比屋内凉快许多。见陶渺眼底青黑,面色不佳,闻朗皱了皱眉道:“我听说你这几日都呆在屋中不曾外出,可是有哪里不适?”
陶渺摇头:“没有,只是受不了热,在屋内避暑罢了。”
韩奕言和太子来过平阳侯府的事,安国公下过死命,命知晓的家仆不许透露半分,闻家家仆都忠心,嘴也牢,故而连闻朗都不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