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心烦,熙熙攘攘的环境,更让他意乱。
柳明珊缓缓抿一口茶,视线关注着他,明知故问:“经先生很急吗?”
男人没碰桌上任何一样东西,英俊的面容傲慢,又隐而不发,“我一点儿也不急。”
柳明珊交叠双手,托着下巴瞅他,眨眨眼睛,“那我不客气了。”
经瑞寅:“?”
他何时受过女人的难,一直不近女色,连秘书也是男性。
现在被一个小女孩刁难,如果不是因为文件和外甥,他绝不会赴约,
经瑞寅:“我且当你把孜彦的气撒我身上,但你最好适可而止。”
柳明珊肚子空空,就等着这一顿填饱,气息稍弱:“舅舅,你怎么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。”
男人的眼神瞬间锐利,“不知羞耻。”张口就认亲戚。
柳明珊一向不看重这些,讲:“舅舅,放轻松,我是吃饭,不是吃你。”
有时候语言艺术真的很神奇。尤其用来对付一个严于律己的君子。
柳明珊望着他,憋笑,仅仅只是相处了几分钟,他的脸色已经变了又变。
柳明珊十分闲适,推断道:“你以前不是辩论手吧?”
经瑞寅:“妄论。”
她又笑出声,忍不住直言:“舅舅,不管你是不是辩论手,相声圈脱口秀欢迎你。”
经瑞寅:“你家里长辈没教过你么,胡乱喊人,没礼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