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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正儒向来斯文有礼,看上去儒雅又有风度,哪怕再生气,动作也很得体,但是他现在却愤怒得直接对宋湲爆了粗,一副恨不得扇她几个大嘴巴子的架势。

戚月落被拉到身后,刚刚勉强站稳,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绑在一起的手腕。

施星沉低着头,眉眼的情绪都被发梢投下的阴影尽数遮掩了去,他的手指在打颤,解了很久才解开了宋湲绑的那个死结。

瞧见戚月落和施星沉站得极近,肩膀挨着肩膀的身影,宋湲目眦欲裂,“我拿他出气?你也不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!”

“什么变成什么样子!”

“你没看出来吗?他跟你的宝贝养子搞在一起了,戚正儒,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养他的,把他养成了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”

未完的话语生生被一个清脆的巴掌给截断了,戚正儒力气很大,宋湲整个人都被扇得往后踉跄了一下。

半边脸是白的,半边脸是红的。

“别人觉得他变态无可厚非,但是宋湲,你是他妈,你自私自利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改!”

“我改什么?他变成这样难道是我的错吗?戚正儒,你才是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,不想要他当初就别让我生下来!”

两个衣着光鲜的成年人狼狈地撕破脸皮站在大马路上吵着,你一言我一语,仿佛恨不得要把对方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老底揭个干干净净。

戚月落垂着脑袋,慢吞吞地伸手去捂着施星沉的耳朵,潜意识里是打算隔绝这些声音,不想施星沉听到他这么可怜又悲惨的身世。

但是他又觉得这是一种掩耳盗铃的行为。

瞎子都能看出来宋湲和戚正儒的关系,或者说他和宋湲的关系,其实就是一具披了锦绣华服的干尸。

面上看着光鲜亮丽,里头早就满目疮痍,布满了腐朽的蛆虫。
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过往很多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