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天神色顿变，眼底闪过一丝慌张。

她怎么可能知道？

这件事谁也不知道的啊。

除非……

“妖儿她没死？她在哪！”

帝扶摇冷笑着，“不急，先让我讲一个故事。”

“天地初开时，天道之下第一道灵智孕育而生，它嬉戏世间无人可敌，胆子越来越大，肆意窥探天机，却在仓皇逃跑时撞破世间之界，导致大虚入侵。世间之界撞破，后世将崩塌，它自觉犯下大错，特种下生命树压制大虚入侵，可它知道生命树压制不了大虚太久，故而孕育双生天神，以天神身躯填补大虚漏洞……”

“别说了！”帝天疾言厉色地打断她。

“它犯下的错，却要拿那两个新生的天神女去赎罪。”

“我让你别说了！”

帝扶摇继续说，“它就是你，帝天！是你窥探天机，撞破世间之界，大虚才会入侵的！这个世界本来有很长很长的寿命，却因为你，短短数万年间便要崩塌毁灭！我在古荒时，你苦口婆心说什么都是我的错，其实都是你犯下的错！”

“你在古荒的时候一步步逼迫引导妖卿堕神，让她犯下不可饶恕的天谴罪，之后你便理所应当以天道的身份杀了自己的女儿，而不沾染一丝因果罪孽。”

“真正的妖卿早在古荒身死道消，而现世出现的妖卿，是你假冒的！现世一开始出现的妖卿是你吧。”

帝天忽然大笑，“没错，是我又如何。扶摇，你也是我的女儿，我这么做，都是为了这个世界。”

“荒唐！”帝扶摇冷冷呵斥道：“我不是你的女儿！天底下哪有只盼望着自己女儿死的爹？你只是白捡了一个便宜老爹的名头罢了，其实，双生天神并非你血脉孕育而生，而是天地所孕育的神！理论上讲和你的身份差不多，所以你没必要再拿爹的名头来压我。”

“扶摇，你来得真不是时候。你和夜渊是毁了我的一副身躯，重创于我，但如今我已恢复七成修为，而你，刚修补了碧落九千下的大虚漏洞，修为变得低微了，还未完全恢复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