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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朕旨意!成功剿灭叛军者,册封军功,封袭爵位!”她话音一落,皇城禁卫军登时士气高涨,她便迅速闪入暖阁之内,去寻她的沈玉。

舒皖顺着血脚印一直走,她不敢出声,怕惊动到屋里的人,出了什么事,只能屏主呼吸悄声寻找着。

可整个暖阁之内,空空荡荡,一个人也没有。

她看见她和沈玉一起睡过的那张床上挂着一串血迹,舒皖几乎瞬间以为那就是沈玉的,以失血量来看,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,可人为什么不在里面呢?

难道是被人掳走了?

这种情况未免过于糟糕,舒皖过想了想,就觉得心头发虚更甚,连保持站立都很艰难。

“先生。”她终于忍不住唤了一声,脸颊上挂着的泪痕越来越深,近乎开始抽泣起来。

半晌,竟有人回音:“是陛下吗?”

那一声十分微弱,被舒皖即刻捕捉道,她惊喜地回:“是我!是我!”

然后衣柜的柜门被打开,沈玉从里面走出,他的右手袖子上沾着一大片血迹,只是从方向来看,不像是他自己的。

“玉儿!”舒皖抖了下身子,连忙跑上前去,一把将沈玉抱在怀里。

她整个人抖得实在太厉害了,抱了一会儿,还是沈玉反将她紧紧按在怀里,用脸颊蹭着她的额头。

“受伤了吗?”舒皖一边摸着他,一边问道。

沈玉摇了摇头,回:“微臣无碍。”

舒皖便看向沈玉身后那个柜子里,有一个已经死去的夺夜士兵。

“你杀的?”舒皖瞪大双眼,那可是训练有素的夺夜军,她的先生一个弱男子,怎么做到的?

“微臣浑身上下,就只剩这根簪子可以一用。”沈玉从怀中摸出染血的木兰簪,有些难过,“微臣本不忍心弄脏陛下送的簪子,可微臣更舍不得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