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摸到他怀里一个物件,没拿住丢了,他转身去追,我趁机就跑了。”
想到最后射来的那一箭,多亏余晏将衣服脱下周旋,不然在那狭窄的巷弄必被射中无疑。
还好之前想到过这个问题提前将禁卫军的衣服穿到里面,不过如此一来以后便要更加小心了。
“物件?还有东西比抓你这个小贼更重要?”张恒宫不解,他摸着下巴思索。
“油纸包着,长条,摸起来圆润…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”余晏也没想到锦瑟竟然会为了那种东西放弃追他,毕竟差一点就能抓住他。
“往后的皇宫恐怕会更加森严,你还是小心为妙。”张恒宫叹口气,他虽然知道好友的目的是好的,但是如此长久也不是办法……
翌日安素素起来推开门就发现台阶下面远远的跪着一个人,笔直□□的脊梁,冷淡的灰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宫殿。
马上临秋了,天气转凉,而那人动也不动的跪在地上不知跪了许久。
“锦瑟?你这是作何?”安素素步步下台阶,这才发现跪在地上的人是锦瑟。
锦瑟垂下眼帘,如同刀刻的面容没有丝毫动容,冷硬的声音响起。“卑职有罪,未将毛贼捉到,惊扰陛下。”
原来是为了这事,安素素哭笑不得,为了上朝此刻她头顶戴冠,披着流霞,不好弯腰,只好上前用手摸着他的肩膀。
触及手的铠甲温度冰凉,便知这人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久了。
锦瑟向来是个死心眼的,如果交给他的事情没完成,他便会觉得那是他的责任,就来请罪。
以前在他年少的时候也曾经有次这般,在冬天跪了一夜,她还不知,等宫女来告诉她的时候,早就发烧倒在了雪地里。
摸着肩头冰凉的铠甲安素素弯着唇角说道:“不过是个毛贼,朕还不将他放在眼里。无碍,起吧。”
话虽然如此说着,但是锦瑟并未动弹,反而如同一块刚硬的石板长跪不起。
近日大臣们讨论的对象也不过是那个贼,陛下的压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他没有将其捉住就是他的责任,这是谁也无法反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