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碰到蒋澈脸颊的时候,才发现他整个人烫得厉害,已经烧得有气进没气出。
许无时连夜把人送到了医院,打了退烧针之后又转去了骨科。
他没戴口罩,被值班的护士认出后又是要签名又是要合照的。
许无时维持着基本的绅士风度,等护士心满意足了就叮嘱她别发到网上去。
蒋澈半夜被热醒了,睁开眼就看见了雪白的天花板。
花了十几秒环顾了一下四周,发现自己是在医院之后,他咳了两下,一时觉得嗓子干哑得厉害。
许无时出门去接热水,拎着水壶回来的时候,就看见蒋澈眼睫颤动,小脸咳得一阵红一阵白。
他连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,轻轻替他拍背,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嗯想喝水。”
许无时连忙倒了一杯温水,递到蒋澈唇边喂他喝。
蒋澈嘴角有伤,喝了两口小脸就皱起来了,贴着许无时的胳膊靠在他身上,迷迷糊糊地问:“我是不是昏迷了三天?”
看了一眼自己打了石膏吊在半空中的左腿,他又问:“我是不是以后就要做个瘸子了?”
“我瘸了会不会有破碎感,你看了是不是会更变态?”
许无时悬着的一颗心被他说得落了地,想骂想打,看人可怜又下不去手,“亏你还有心情开玩笑,你都快烧成智障了你知道吗?”
蒋澈往他怀里靠了靠,左手攥着他的衬衫衣摆,又轻又弱地说:“成智障就成智障了呗,反正我爸也不要我了,我一个孤儿又活不久,早点投胎更好。”
“这样下辈子就可以有一个不介意自己儿子是同性恋的爸爸了。”
许无时从这几句话里大致推断出发生了什么事情,把人圈在怀里抱了抱,就用下巴压了压蒋澈的脑门,“想得倒挺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