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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上回在花家抱双生子,翊安不高兴后,齐棪便记下这事。

本也是,他们夫妻之情好不容易破冰,正该腻歪呢。

若成天把传宗接代放在嘴边,实在有辱真情。

干脆顺了她的心意。

齐棪老谋深算地想,等真有了,翊安万万不会不生。

两个人各怀心思地相视而笑。

☆、真乖

“姑母——”

翊安在门前顿下脚步, 寻声回头看去。

看见喊她的人,端庄温和地笑, “思荣。”

魏思荣一身朱红的锦衣,头簪一根雕花木簪, 脚配白底粉靴。

乍一看像个刚从洞房逃出来的新郎, 正朝她挥动手臂,边跑边跳。

少年是实打实蜜罐里泡出来的玩世不恭, 笑容没心没肺,跑得满头大汗。

那活力极能感染人。

翊安失笑, 自己也就大他三岁, 怎么看他就跟看小孩子一样。

若不是上月齐棪得到聚贤赌坊的线索,料定是魏思荣所给,翊安几乎真信了此人心智不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