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鸢性格柔弱,江瑾瑜虽也生了一副娇俏面孔,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坚韧,她们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。
她虽生在市井,可嫁给他后努力学规矩,执掌家务,将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条,不得不说她是个合格的妻子。
想她嫁给他也不过一月有余,若就这样让她如花般的年纪,为他守了寡,他到觉得是自己作孽,如此他到不如就放了她。
想到这,容承便是写下了一份和离书,和可保她后半生无余的银票一同交给了钱嬷嬷。
这是容承想到的最坏打算而已,他只是觉得夫妻一场,那小女人靠在他肩头,委屈吧啦的说没了他的庇护,她一个人撑不起王府,如此委屈,他又何苦为难她。
可钱嬷嬷并不知容承心里所想,只以为王爷此行凶险异常,只怕是凶多吉少,才会留下这份信给王妃,让人有种安排后事的感觉。
钱嬷嬷感叹造化弄人,王爷和王妃两人才在一起,如今却面临这样可能要天人永隔的情况。
“王爷吉人自有天相,老奴相信王爷会平安无事。”钱嬷嬷顿了片刻,“老奴陪着王妃在府里等着,我相信王爷定能平安归来。”
“王爷可说会去多久?”江瑾瑜攥着那份和离书,她不敢想,如果容承真的没有回来……
“王爷未说。”
钱嬷嬷有点后悔不该提前将这事告诉王妃,平白让她忧心,“许是十天,或一个月,王妃且安心等消息,王爷向来做事极有分寸,许这书信根本用不上呢。”
钱嬷嬷安慰王妃的同时,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,到底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,自小就少了母亲的关爱,能得如今地位全凭着自己,若真就这么英年早逝,她的心也是要跟着伤心碎了。
可外面永远都是男人的天下,她们一届女子就是再担忧,除了在府里守着又能做何?
“这几日府里的事,就劳嬷嬷照顾了。”江瑾瑜将那一打银票往钱嬷嬷手里一塞,“若账房上银子不够,就用这个。”
“这怎么行。”钱嬷嬷觉得王妃肯定是受不了打击,所以无心再管理王府,便交给她来处理。
可这是王爷留给王妃的银子,怎么能动呢。
江瑾瑜没说话,只是拿着和离书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