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蒋承弼落谢云岫半步远,谢云岫却十分不自在,余光一直盯着那一双皂靴,心想着他发什么神经,怎么这样称呼她?
而且蒋承弼这个人很奇怪,总让人捉摸不定,一时看着很好相处,一时又脸色阴冷的吓人。
前面就是灵堂,谢云岫站在游廊的拐角处停了下来,她扭头看向蒋承弼,
“二爷,刚刚多谢二爷解围!”谢云岫屈膝一礼,
蒋承弼立马侧身,“使不得!”
虽然蒋承弼一口一句“母亲”,谢云岫总不至于真的把自己当凌王府的正经嫡母了。
“二爷,多谢你的好意,只是还请二爷不必叫我母亲,你有自己的母亲,我们…”谢云岫自己说着也很尴尬,“你就叫我一声夫人吧,这样我也自在。”
她说完,发现蒋承弼深深看了她一眼,那一眼让谢云岫很不奇怪,仿佛他认识她,跟她很熟似的,
正要开口,却只听见他一本正经道,
“父亲临终前,吩咐我兄弟四人并沁儿,必须奉你为母,侍候终身!”
“!!!”
谢云岫惊呆了!
凌王临死前交待了这话?
要知道这话份量可不轻!
这意味着,蒋承弼他们兄弟几个必须把她当正经嫡母来对待。
谢云岫深吸一口气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蒋承弼望着对面的人儿瞪大的眼睛,红扑扑的脸蛋儿跟桃儿似的,水灵灵的眼眸一眨一眨,夹着迷茫和懵懂,流淌出几分不知世事的娇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