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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病得不比蒋蒙轻,没被衣服包裹的地方几乎都长疮溃脓了。

他挑眉看着宋挽,说:“怎么,我马上就要死了,说几句实话都不行?”

他的确是要死了。

宋挽不欲与他起口舌之争,没有反驳,掰开蒋蒙的嘴给他喂药。

张海不服气,大声说:“你胡说,我们不会死,外面有那么多大夫和医女姐姐在想法子熬药,我们肯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
张海的声音很大,但底气不足,最后一句吼出来明显打着颤。

他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。

他其实害怕极了。

张海吼完,四周传来高低不一的嗤笑。

笑张海太天真,也笑他们自己命运可悲,患了这么个没法治的病,赖得着谁呢?

这些嗤笑比话语更让人觉得刺耳难听,张海有点慌,拉住宋挽的袖子,正想让宋挽帮他作证说这病能治好,蒋蒙又咳嗽起来。

宋挽把碗递给张海,拍着蒋蒙的背帮他顺气,然而蒋蒙的咳嗽却没平复下来,反而愈演愈烈,最后竟是吐出一口血晕死过去。

“小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