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定海觉得宋挽疯了,大声道:“他们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,怎么可能抵抗得住暴虐的越西敌军?”
“那就从现在开始训练,”宋挽毫不犹豫地回答,盯着薛定海说,“只要城门不破,拖延半个月,援兵就会赶到。”
宋挽的语气坚定,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,不给薛定海任何反驳、商量的余地。
薛定海被宋挽的气势镇住,而后说:“就算人可以征召起来,但军中的粮饷加上官府的存粮也还是不够的。”
宋挽没有心思分辨薛定海是真穷还是装的,沉沉的说:“你只管把人召集起来,其他的我来想办法。”
薛定海下意识的想答应,很快又反应过来,自己好像被宋挽拿捏了,不服气的想再说点什么,宋挽抢先道:“薛大人,你应该明白,祁州若是失守,朝廷第一个就会找你问责,你以为陛下和朝中那些大臣真的是那么好糊弄的吗?”
打了败仗,不止一国颜面受损,还有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耗,总要有一些人出来顶罪才够安抚民心,平息民怨。
薛定海的眼皮一跳,到嘴边的话咽下去,沉声说:“顾夫人既然说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,本官就等着顾夫人的好消息了。”
薛定海说完带人离开。
宋挽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,太阳穴一阵刺痛,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。
青萼快步上前将她扶住,担心的问:“夫人,你没事吧。”
宋挽摇摇头,呼吸有点急,她喘着气低低的说:“我没事,让我安静坐一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
青萼退到门边。
宋挽低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,耳边不住回响着刚刚报信的人说的话。
陶夫人战亡,顾岩廷被生擒,以赤鞑残暴的脾性来看,顾岩廷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死不了,只怕会受不少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