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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岳吃了几口菜,问周山河:“郡守府这大半年没住人,周校尉可知有人翻墙而入,亵渎陶郡守夫妇的灵位?”

周山河露出异常惊讶的表情,而后气愤的拍桌怒道:“竟然有这种事,是什么人干的,辱没先烈,我要砍了他的脑袋!”

周山河怒发冲冠,好像陶郡守夫妇是他的至亲。

秦岳又问:“周校尉不知?”

周山河摇头,说:“之前那一战实在是太惨烈了,我也是见识过越西敌军的厉害的,战事结束后,城中百姓迁回,我忙着安抚百姓,帮他们重建家园,更忙着操练兵马,一日也不敢懈怠,这才疏忽大意,叫人钻了漏洞,是我的错啊!”

周山河说着捶胸,懊恼不已。

秦岳和瀚京那些两面三刀的官员打交道的时候也不少,并不怎么相信周山河的话,淡淡的说:“郡主想在远峰郡开个武馆,让普通百姓也能习武强身健体,但是武馆刚开始修,就有人恶意阻拦。”

周山河还是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,沉声怒道:“郡主此举是为了大家好,这些刁民怎么如此愚钝,竟然敢从中阻拦!”

周山河只表达自己的气愤,并不给出解决方案,也不说要帮忙。

秦岳原本是想来借人的,听周山河说了这么一通,便打消了这个念头,说:“具体是什么人还不清楚。”

周山河又叹着气说:“如今郡守之位空悬,那些差役想必也懒散惯了,远峰郡百废待兴啊。”

周山河皱着眉头瞧着十分忧心,心里却根本没有把这当回事,远峰郡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,在朝中犯了罪得罪了人的都会被弄到这里,到了这里的人这辈子基本上算是看得到头了。

周山河觉得自己运气挺不好的,他原本在祁州做个千户安安稳稳,滋润的很,结果一仗把他弄到这里,他名义上是升了官,日子却比之前难熬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