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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门房的老头子见惯了求见苏牧之人,第一次听说有人这么大的架子,竟然让苏牧亲自出门来迎,心里边不乐意。

正要顶撞几句,他却看到了马车上的徽记,连忙讪讪地抱歉,而后回去禀报了苏牧。

那亲卫队长对老门子的表现十分满意,正等着看那什么苏大家卑躬屈膝倒履出迎的丑态,谁知那门子却又匆匆回来,朝亲卫队长小心回道。

“我家老爷说了……最近事儿多,不方便接见贵客,改日再登门告罪……”

“岂有此理,小小穷酸腐儒,竟怠慢至此。”亲卫队长勃然大怒,就要闯将进去,而燕青和裴朝风的马车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。

燕青也不急,反正看戏就好,裴朝风想上去理论,可裴氏跟苏牧的纠葛还没清算呢,自己还是别引火烧身了。

正当亲卫队长要发飙之时,嫤儿却是开口了:“不得无礼。”

亲卫队长知晓自家主子的脾气,从来不敢仗势欺人,当即红着脸退了下去。

嫤儿从马车上下来,将那新词递给老门子,轻笑着说道:“烦请老丈通禀一声,就说小女子侥幸寻得先生新词,特地如约赴会来了。”

老门子早已认得这马车,又岂能猜不出嫤儿的身份来,当即吓得脸色发白,心里已经将苏牧骂了个百八十遍,心说我的个苏老大爷啊,在人国公府的面前还摆个什么谱哟。

念及此处,他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,拿着新词小跑着回去通禀,过得门房之时,又被门槛绊了一跤,狼狈到了极点。

见得此状,亲卫队长倒是笑了出来。

这也就是老门子的处世智慧了,亲卫队长即便再生气,也不敢对苏牧怎么样,却可以收拾他这个门子来撒气。

他每日就守着门房,再是熟悉不过,又岂会被门槛绊倒,之所以演这一出,是想表明自己的惶恐和尊敬,这些人又岂会对一个谦卑的小人物找麻烦。

嫤儿曾经想象过苏牧的容貌长相,虽然也曾透过裴樨儿了解过,可当苏牧出现在苏府门前,她还是大吃了一惊,原来黥面汉竟然这么丑……

当然了,苏牧长得并不丑,只是脸上那两道血泪金印,让他看起来像委屈哭泣的冤死鬼一般,实在有碍观瞻。

不过苏牧却面不改色,带着淡淡的微笑,行礼道:“在下苏牧,敢问姑娘芳名尊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