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复又沉寂片时,吱呀地一声,房门大开。曹静走了出来,舒了长长的一口气,取出锦帕来擦了擦额间的香汗,道:“没事了。受了这么重伤,还能坚持来到这,真是令人佩服。可以进去了,她有话要同你说。”
贾仁禄点了点头,迈步进屋,来到床前坐好,对莫邪说道:“西域到底出了什么事,为什么伯道在你们且末的地面上会遭人劫寨?”
莫邪抽泣了一阵,侧过身来,有力无力地道:“仁禄,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贾仁禄莫名其妙地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莫邪垂泣道:“都是我的错,一切都是我的错……”说完又痛哭不矣,泣不成声。
贾仁禄见她伤得如此之重,还坚持跑到他这来,心中怜悯,柔声道:“不哭,你又有什么错了?这难不成就是你们且末军去偷袭的?”
莫邪点了点头,道:“正是!”
贾仁禄闻言谔然,一拍大腿,道:“什么!你说什么!”
莫邪不敢再看他,翻过身去,嗫嗫嚅嚅地道:“这都是我的错,你要怪就怪我吧,是我命苦……”
贾仁禄铁青着脸,冷冷地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最好给我说清楚。”
莫邪沉思良久,摇了摇头,坚定地道:“你没必要知道,都是我的错,一切都由我一人承担!”
贾仁禄怒不可遏,站着身来,走上前去,死死地盯着她,道:“什么叫都是你的错。那可是几万条人命,还有伯道至今下落不明,生死不知,这些你能担的起么?”
莫邪坚定地道:“要杀要剐,我一人承担。”
贾仁禄挠了挠头,莫名其妙,道:“那大老远跑来做什么,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么。”
莫邪摇了摇头,道:“我来是想让你把我绑到刘使君那去,要杀要剐由他处置。我是且末女王,一切的罪过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。”
贾仁禄苦笑了一下,看着面前这位柔若无骨的带面纱的美女,满腔的愤怒霎时便烟消云散,柔声问道:“我知道你心中很苦,说出来吧,说出来心中会好过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