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场之上,刘璋往正中高台上一站,拍了拍胸口,取了块蜀锦绣帕来抹了抹嘴上的白沫,道:“咳……咳……众将听令,从今天起自到赵韪退兵,仁禄便是全军统帅,你等须当禀命而行,不得有误!”

场下将士齐声应道:“是!”

刘璋看了贾仁禄一眼,便退了开去,躲到台下让美女给他按摩压惊去了。贾仁禄微微一笑,走到台前,大声道:“弟兄们,你们是不是都因故乡遭逢大难,而背井离乡跑到川中来的?”

三万东州兵齐声应道:“是!”

贾仁禄叹道:“唉,逃难苦啊,路上跟要饭的似的,饥一顿,饱一顿的不说,还要没日没夜的赶路,遭乱兵劫杀,你们受罪了!”

三万东州兵回想当年情景,无不唏嘘,热泪盈眶,大声喝道:“那样的罪我们是不想再受了,军师下命令吧。”

贾仁禄眼珠一转,道:“弟兄们,你们来到这里,是前任州牧刘焉刘大人可怜你们,让你们当兵拿饷。要没有他,你们流入蜀中能干什么?还不是给大富人家做下人,当奴才,受他们的喝骂,这样的罪你们想受吗?”

东州兵齐声道:“不想!”

贾仁禄道:“老大人已故去,其子季玉现为益州之主。如今益州有难,要你们解救,你们说该不该救?”

东州兵道:“我等皆愿效死力,以报老大人活命大恩!”

贾仁禄微微一笑,道:“可城外赵韪放出话来了,他说东州兵暴横,侵压益州百姓。他为民请命,不得以而起兵。只要益州将东州兵都杀了,他便退兵回江州,永不再犯。”

此言一出,场下便同炸了锅一般,将士们捶胸顿足,咬牙切齿,张牙舞爪,怒喝纷纷:“胡说!俺们没有欺负益州百姓!”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“他奶奶的,杀了他!”“主公,切莫听信小人造谣,我等纪律严明,对百姓秋毫无犯!”

贾仁禄看了看他们信誓旦旦地样子,心中暗笑,一本正经地道:“放心吧,益州当然相信你们都是好人,大大的良民,不会做那些为非作歹的屁事。他是不会因赵韪一时乱喷就杀了你们的。”

东州兵同声高呼,道:“主公英明!”

贾仁禄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道:“唉,可是如今赵韪统大军在外,成都旦夕便破。赵韪军都是川人,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,他们会食你们的肉,寝你们的皮,烹你们的肉,炊你们的骨。将你们大卸八块,抽筋剥皮。将你们的肉剁碎了,做成人肉包子拿去卖钱!”

东州兵可不想被做成人肉包子,气得两眼冒火,纷纷喝道:“他妈的,反正也是一死,和他们拼了!”“对的,拼了!”“脑袋掉了碗大块疤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”“赵韪那小子不让我们活,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,临死也要扒他一层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