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慈道:“好的。”说完转身便走,心道:“王壹左手边的青年,英气勃勃,双目烔烔有神,看来也是一个身藏不露之辈,这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经商的。再者我总觉得哪里不对,怎么一时就想不起来了。”点了点的脑门,忽地灵机一动,心想:“对了,刚才那声惊叫,明明是一个女子发出的,而这些商人之中竟没有一个女子,真是大大的怪事,这里面一定有问题。主公在江边遍寻贾福等人不着,难道他们竟到了这里?”想到此便停下脚步,回过头来,喝道:“等等!”
贾仁禄心道:“你还有完没完啊,这会又怎么了?”
张辽悄声对赵云说道:“想来太史慈是发现了什么了,一会形势不对,我来阻止太史慈。你带着其他人先走,我们到夏口会合。”
赵云缓缓地点了点头,张辽望向太史慈,道:“将军有何吩咐?”
太史慈抢上前来,道:“你们是从哪里来?”
张辽随口敷衍,道:“吴郡,将军因何问起此事?”
太史慈道:“没什么。你们在道上可曾见过四人结伴而行,其中一人脸长长的,面色黝黑。另一人是一个人女子,二十出头年纪,端庄秀丽。另两人一位作武将打扮,另一位是个书生。”说完目光向众人脸上逐一扫去。
此言一出张辽等人心中都是一凛。张辽、赵云脸上神色不露,暗暗凝神戒备,防止太史慈暴起发难。贾仁禄、徐氏、刘琦等人脸上变色,幸好有人皮面具挡着,太史慈却也看不出来。
张辽道:“道上的行人成千上万,四人同行的甚多。其中却有几起同将军所述的差相仿佛,也不知是也不是。”
太史慈见他们脸色毫无变化,也道是自己大惊小怪了,心想:“看来刚才是听错了,估计是哪个男子的嗓音很像女子,唉,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男人。”他原本也是个把细之人,可这一来尤冲的人皮面具实在是巧夺天功,他根本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物事。二来他听闻逃出宛陵的乃是贾福、张辽、盛匡加上一个被挟持的徐氏,不过四人而已。而这伙商人竟有七人之多,显然不是贾福一行。一想到此,便连最后一点顾虑也给打消了,这才得出了这么一个连自己都不怎么信服的结论。微微一笑,道:“我说的有些含糊不清,你们也不一定能辩得出来。”手一挥,四名亲兵抢了上来,各从怀中掏出一张绢布出来,展了开来,双手各执着绢布一角,平平举在胸前。太史慈道:“这就是那四人的容貌,你们可曾见过?”
贾仁禄瞧向那几张绢帛,只觉那些写真绘得甚为生动传神,尤其是他那流氓无赖的模样,更是惟妙惟肖,显是出自某个雅擅丹青的大家手笔,说不定便是孙权一时心血来潮的佳作。心道:“这画也绘得太像了吧,相片也就这效果。还好老子有人皮面具,不然铁定走不出三五里便被抓去关禁闭了。”
张辽瞪大双眼,仔细端详了半晌,摇了摇头,道:“没见过。”侧过问贾仁禄等人道:“我没有留心,你们见过么?”
贾仁禄怕自己那悦耳的嗓音被人认出来,不敢乱放声音,只是摇了摇头,以示没见过。跟着徐氏、赵云等人也都摇了摇头,却不说话,其中刘琦最与众不同,不仅脑袋乱摇,双腿也跟着乱晃,显是十分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四个人。
张辽瞧了众人一眼,转头对太史慈说道:“大家都没有瞧见。这伙子是什么人,难道是江洋大盗吗?若是的话我们在道上就要小心些了。”
太史慈道:“这伙人是吴侯严加缉拿的要犯,他们劫持了画中的女子逃亡。若是王兄在道上见到了,还请通报当地官府。”
张辽道:“那是自然,我在路上一定多加留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