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维道:“您说的没错。可是跟贾露成亲,我身分地位一下子不同了,朝中大官会因为您的关系巴结我,皇上也会对我另眼相看。君子不食嗟来之食,这一切都不是靠我的本事得来了,我就不应该享受。”
贾仁禄心里嘀咕:“孔孟之道害死人,这家伙天天读四书五经,脑子都读傻了。这有便宜不占不是王八蛋么?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就别说了,就说邓艾吧,四书五经他是一本也没少读,可一听说老子要把闺女嫁给他,连女朋友都扔一边去了,没口子答应下来。姜维可倒好,居然还往外推,当真是得失心疯了。”说道:“这么说这婚你是无论如何也不结了?”
姜维道:“我心里一直没想通,现在就成亲,恕我难以从命。”
贾仁禄心想强扭的瓜不甜,他既然心结未解,若是强逼闹不好会出什么事,叹了一口气,道:“那就这……”蓦地里看到了他腰中系着的湛泸剑,灵机一动,道:“既然这婚事黄了,老子给你家的文定你就还给我吧。”
姜维怔了一怔,这才想起他口中所说的文定就是湛泸剑,这把剑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,一直视如珍宝,本刻不离,此时骤然割舍,还真有点舍不得,抚摸剑柄良久,方递给了贾仁禄了。
贾仁禄伸手接过,从怀中取出了当年姜冏给他的玉佩道:“这是你父亲当年给我的,现在还给你。”
姜维摸着玉佩,想起了父亲,眼中珠泪莹然。
贾仁禄举起宝剑,对天说道:“姜冏老兄,刚才那一幕你都看到了吧,不是老子不履行当年的诺言,实在是你的宝贝儿子不开窍。您老人家在天有灵,可别怪老子啊!”
姜维听他提到了父亲,泪流满面,道:“大人,给我一年的时间,我一定好好读书,取得功名,再来迎娶您的女儿。”
贾仁禄冷笑,道:“老子没文化,不知道什么大道理,可是老子知道做人要讲信用。当年在梓潼客栈,老子和你爹爹指腹为婚,定下了这门亲事。这些年来老子心里就这么一点念想,希望看着你和老子的宝贝闺女成就好事。可是老子讲信用,你家却不信守然诺,这可就怪不得老子。”
姜维道:“我不是不想信守然诺,只是这时成亲,我心里想不通,希望大人能给我一些时间。”
贾仁禄道:“老子是大老粗,只知两个人对上了眼,又到了法定年龄,就可以成亲了,至于什么门当户对啊,家世身分啊,老子一概不管。既然你怕人家说你小白脸吃软饭,靠着老婆的关系才当上官,那老子就无话可说了。这婚就这么黄了,就算到时你当了状元,老子也不干了,老子要找的是真心喜欢老子闺女的人,不是什么状元。以老子闺女这样的条件就算是嫁给太子,成为太子妃,也是理所当然,区区一个状元,谁稀罕啊!”
姜维听他这一番话,受教育了,流着泪道:“大人,我错了,这亲我成!”
贾仁禄哈哈大笑,道:“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,不是老子逼你的。”心想:“看来你也是属牙膏的,不挤他出不来!”
姜维点点头,道:“嗯!”
贾仁禄把剑一横,递将上前,道:“这剑是你爹爹留下来的,可要收好了。”